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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美学工作室简报 第六期


作者:文新学院    文章来源:文新学院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6-11-19

 

环境美学工作室

 

简报

(第6期)

环境美学工作室                                                                   2016年11月18

 

环境美学工作室开展第六次交流活动

 

1118晚,环境美学工作室成员武珈山进行例行的读书交流活动本次活动分两个环节:

首先,集中研读了江南园林论》景象导引——景象结构关系“论意境的创造——象外之象.景外之景”。成员据事先准备阅读文献,以及查阅的相关文献,积极发言,各抒己见。杨兴玉老师一一做了点评,并耐心解答了同学们阅读过程中遇到的问题

其次继续上周讨论内容《关于小说结构艺术的谈话》。可以看出,即使是初次参加工作室细读的成员有了上周的经验,加之此次阅读之前做了不少准备工作,有了很大的进步。但即便如此,就文献本身而言,同学还是有不少疑问。对此杨老师特别强调只有在阅读相关文献的基础上,经由分析比较,从不同学术见解吸取营养才能在较短的时间取得进步。这并非杨老师第一次提起,甚至有些老生常谈,但还是希望同学们更加重视。

最后,针对此次讨论中同学们的疑问,杨老师要求大家讨论后各自查找资料解答“什么是媚俗?这个方法能让我们在时间内了解“什么是媚俗”。杨老师同时提示同学们更重要的是了解《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到底讲述了什么,从米兰·昆德拉本人的叙述中去“什么是媚俗”。

同时,就我们平时常说的文化,杨老师也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杨老师为同学们推荐了两家书店,让同学们闲时去看看。在网络如此发达的今天,或许我们已经很少在书店里买书,但这意味着书店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吗?在杨老师看来,书店正是一个城市文明的所在,只可惜今天,大多数的书店都只为考试而存在。

 

撰稿人:汪倩  审核人杨兴玉)

 

 

午茶时光 解琪摄

 

附:读书笔记一则

 

何为媚俗

汪倩 编

 

“媚俗”( Kitsch) 本是来自19 世纪浪漫主义的德文词, 原意指艺术上的矫揉造作,在20 世纪30 年代为奥地利小说家布洛赫(1886-1951)延伸使用, 他看到了艺术被“自以为是”的媚俗精神所影响而变得不自主。后来昆德拉把它作为支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的一个关键词凸出使用并反复阐释,使这个词的影响日见其大。这个词在韩少功翻译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后开始进入中国传媒及大众语词,并被人们从美学、政治文化人类学层面进行了解释不管在流传过程中“媚俗” 的意义发生了怎样的变化,谈到“媚俗”,总有一个绕不开的人物米兰·昆德拉。同时也由于本次工作室讨论的内容主要与米兰·昆德拉有关所以在此我们主要关注米兰·昆德拉对媚俗看法。

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中,昆德拉一方面运用逻辑学中的悖论原理,解剖人性,分析诸多行而上的命题;另一方面,他又利用“矛盾”“对立”的辩证统一所形成的张力抒发情感,诗化环境与整体氛围。小说中关于媚俗的背叛主题,正是由于他认识到这是过分强调人的社会性而导致的人的异化,而它最显著的表现形式就是媚俗。

什么是媚俗?按照昆德拉的理解,它不仅仅是某些人或某些国家的问题,而是整个人类的问题。任何人只要顾忌到公众的存在,而不是依从本心行事,就不免陷入媚俗的泥沼。由于媚俗,人们往往会用意志代替个人追求,由于媚俗,人们往往会扭曲自我的价值判断以迎合整体的价值取向。当整个价值判断体系完全失重,美与丑、善与恶、好与坏无从判别,甚至形成同类合一时,对外界和内心的沉重抗击也就变得无从着落,变成了不能承受之轻

昆德拉至少在三个层面上阐释了“媚俗”这一语词的内涵。

首先是哲学上的媚俗。昆德拉说:“在欧洲人的各种信仰背后无论是宗教信仰还是政治信仰,都有《创世纪》第一章为基础。其中讲的是世界的创造是必然的,生命是美好的,所以生育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昆德拉认为媚俗起源于“对生命的绝对认同”的美学理想。媚俗的人,“制定人类生存中一个基本不能接受的范围,并排拒来自这个范围内的一切”。比如“大粪”、“屁眼” ,这个每天与人们生活息息相关的生理现象,却被很多人有意识地规避。人们避免谈及它,谈及与它有关的一切。“无论是从字面意义还是从引申意义讲,媚俗是把人类生存中根本不予接受的一切都排除在视野之外” 。也就是说,人们为了追求精神的高尚,往往会遮蔽基本的真实,并导致思想和政治的专制。

其次是政治媚俗。 昆德拉说,“媚俗,是所有政治家,所有政治运动的美学理想。”“任何政治运动并非建立在理性的态度之上,而是以表演、形象、词语、老套等为基础,其总体构成了这种或那种的政治媚俗。”比如弗兰茨喜欢陶醉其中的向柬埔寨边境的“伟大进军”的思想便是把各个时代、各种倾向的左的人们团结在一起的政治媚俗。而政客们,只要附近有一架相机,一见到孩子,他们“就会跑过去把他抱在怀中,亲他的脸蛋儿。”《缓慢》中的两位政客——贝克和杜贝格出于政治争宠之需,展开了一场你死我活的“道德柔道”:一个与爱滋病患者共进午餐并亲吻,另一个则热心于为索马里儿童筹集灾米;一个要组织一场穿越巴黎的大游行,另一个则立即飞赴一个需要慰问的亚洲国家。这种政客的媚俗作态并不因意识形态的不同而不同。无论是苏式的集权政治,他们构建的“好与更好”“善与更善”的世界,抑或美式民主政治都戴着一副美学面具。

第三是艺术的媚俗。 在《小说的艺术》中,昆德拉分析到,“在福楼拜想像出爱玛·包法利大约八十年之后,在我们这个世纪的三十年代,另一位伟大的小说家,赫尔曼·布洛赫谈到了现代小说与媚俗浪潮搏斗的英雄壮举,但最终还是被媚俗打翻在地。‘媚俗’一词指不惜一切代价想讨好,而且要讨最大多数人喜欢的一种态度。为了讨好,就必须确定什么是大家都想听的,必须为固有观念服务。所谓‘媚俗’,就是用美丽、动人的语言表达固有观念的愚蠢。它惹得我们为自身,为我们平庸的感受与思想一掬热泪。在五十年后的今天,布洛赫的话变得更加具有现实性。由于必须讨好,也即必须获得最大多数人的关注,媒体的美学不可避免地是一种媚俗美学;随着大众媒体包围、渗透我们的整个生活,媚俗就成了我们日常的美学与道德。直到不久以前的时代,现代主义还意味着一种反对固有观念与媚俗的反保守主义的反叛。今天,现代性已经与大众媒体的巨大活力相融,成为现代人就意味着一种疯狂的努力,竭力跟上潮流,竭力与别人一样,竭力与那些最与别人一样的人还要与别人一样。现代性已披上了媚俗的袍子。”有作为的小说家都努力摆脱媚俗。昆德拉面对他称之为“媚俗”的时代精神,毅然举起了他的唐吉诃德之剑,要用小说来对抗世界性的平庸化潮流,唤回对被遗忘的存在的记忆,他的许多作品都是在探讨我们时代的崇高病症,解构我们的既定观念。

 

参考文献

翟荣惠:《艺术之敌“三头怪兽”的斗争:米兰·昆德拉小说初探》,山东师范大学硕士论文,2006.

禇慧敏等主编:《世界文学的拓荒者:20世纪欧美文学研究 》,中国言实出版社,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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