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美学工作室
简 报
(第20期)
环境美学工作室 2017年5月5日
环境美学工作室开展第20次交流活动
本周五晚七时许,环境美学工作室的成员在学院会议室开展了第20次读书交流活动,重点研读了《中国文学批评范畴及体系》(汪涌豪,2011)“曲的体式与范畴”一节。
杨兴玉老师首先引导大家比较了“曲”在中学与大学阶段的课程特征,同时,推介了一些曲学文献。老师以17届学生周芦琼师姐的毕业论文为例,启示大家开拓视野、夯实根基。
随后,杨老师梳理和总结了所读文献的内容,并就其中的知识点作了适当点拨。各位成员们根据事先查阅的资料,逐一述介了“自然”“嫩”“豪辣”“本色”等重要概念。在发言中,不仅多数大三同学表现出色,大二成员的表现亦可圈可点。
最后,杨老师要求每位同学把自己的发言内容提炼成文,并告诫各位成员在自学与合作中提升检索文献、分析文献、提炼文献的专业能力。(撰稿人:何思敏 审稿人:杨兴玉)
附录一,发言要点:
“本色当行” 在明代曲论中,“本色”及“当行”是用来品评戏曲艺术的重要理论内涵,其在理论内涵上具有一致性,指俚俗之语或是淡雅之语。然在吕天成看来“本色”是阐述戏曲语言理论的概念,“当行”理论的集大成者王骥德则认为“当行”与戏曲的“可演性”相关。(解琪)
“豪辣灏烂” “气高情烈”的豪辣之情在散曲中是不可或缺的。“豪辣灏烂”这一范畴最初见于贯元石《阳春白雪序》中评论冯子振散曲,大抵是说他言辞豪迈、尖刻,直抒胸臆等。刘永济更是将此范畴定位为散曲“与词家大异者”的四端之首。(罗晓宇)
元代贯云石首次使用“豪放灏烂”一词评价同代冯子振的散曲创作,具有探讨元曲体式的原创性的范畴意义。但却不只具有体式探求方面的理论维度,其在作品风格和创作等方面(立意、文辞)均有所揭示散曲的本质特征。(邓森中)
“趣” 我国古代文论中的重要审美范畴,它在历时视野中呈现出不断提升与拓展、深化的特征。唐宋时期文人通对“趣”作为诗作审美本质的初步阐说及对其的界分,将“趣”提升为了诗论的审美范畴。如苏轼明确提出了“以奇趣为宗”的论断;明人进一步对“趣”作为诗歌审美的质性要素及其生成与本质特征展开阐说,并将“趣”引入到了曲论及小说批评与理论中,如汤显祖、李贽、高标等人;清人则贯注“趣”以更深刻的理论意义与鲜明的时代色彩,古典“趣”论在戏曲理论批评中又得到进一步深化,李渔在《闲情偶寄》中就将“趣”提升为了戏曲的生命和灵魂。(张岚)
“涩” 一个必须避忌的负面性称名,难为作者所取。后在创作过程中,古人不断地注重体制与体范,思考如何使作品有局部的整饬和总体的完密,使“涩”这个范畴被提出与被强调。“涩”在诗、词、曲中均有应用,使用恰当,可大大提高诗的格调,是中国古代重要的范畴之一。(何思敏)
“曲” 古人在讨论诗词曲三者的区别时,常常分论词曲,而以词界乎两者之间。以曲与诗相对待,多少表明曲的自体特征是十分明显而强烈。明代戏曲理论家王骥德在《曲律》一书中,从曲的起源,南北曲的特征到曲的创作和演唱论述曲,有助于我们对曲的特征做更全面的了解。统而言之,古人在评论曲时,再怎么有各自的言说立场和主观判断,回到论题的基本面,他们都承认曲有自己的体式特征。(黄瑶)
“自然” 作为一个重要的文学范畴在六朝时被正式提出并得到普遍认可。用于诗歌批评时,它指的是诗的风格和境界。这一名言的重要性在词曲批评中得到充分体现。正所谓“元曲之佳处何在?一言以蔽之,自然而已矣。”黄周星提出“趣”这一范畴以说明“雅俗共赏”这一制曲要诀,更是丰富了“自然”范畴的内涵。“趣”者得之于天而不可强。然论诗制曲,“自然”都离不开文采技巧与真情实感的统一。(汪倩)
“自然”之范畴在词曲批评中尤为重要。王国维《宋元戏曲史》将之作为元曲审美特征最精炼的概括,指真实摹写,语言质朴而有生活特色,让观众真切感受“时代之情状”。究其原因,乃在于元代作家创作思想解放及文体本身的解放。(陆婷婷)
“俊” 最初在六朝特指才请超卓之人,六朝傷丽,而“俊”这个范畴被“清”“丽”所替代。唐代尚雅,“俊”者有轻捷快爽和亮丽动人的,而有“俊快”“俊爽”“俊捷”“俊丽”。而“俊”这个范畴的成熟与定型,是在元明清曲学批评中完成的。周德清《中原音韵》中提出“造语必俊,用字必熟”“太文则迁,不文则俗”,由此可见,他所谓的“俊”是一种“亮丽警策而不至于生涩的文字风格。直到曲体的雅化,”俊语“才更多的指”警策的佳辞丽句“。”俊“也指音律,汤显祖提出”丽辞俊音“。陈继儒把作者才性与“俊”联系,才俊之人其文也俊。(郝欣怡)
“老”与“嫩” “嫩”常常与“老”并提。南朝钟嵘《诗品》已将之引入文学批评,用以象拟诗艺的青涩与不成熟,时人评论艺事更多及之。但二者长期游离在文学研究的边缘,到了元明清,随着戏曲的兴起,“老”与“嫩”重新走进研究者的视野,汪涌豪教授则对他们做出了很好的解释:“‘老’与‘嫩’是中国古代文学批评中一对很重要的对待性范畴,它们很好地概括了古人力求完粹,高不伤肤、雅不落巧的创作追求,适切地传达了“后经典时代”中国人独特的文学经验与审美趣尚。”(陈金华)
附录二,活动掠影: